夜笙歌坐在车间里,从里透过窗户看着离思,嘴唇蠕动着两个字“等我”
车辆渐渐远去,心情糟糕至极的离思无瑕顾及夜笙歌离去的唇语,她精神恍惚地朝着另一个方向。
那一天,大风刮得很凶,刮断了枝丫,地面上的树叶堆积成山,风席卷着树叶,飘过离思的眼角。
后来,某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离思才明白,夜笙歌说的是等我。
夜家因着夜笙歌一事,与金家交恶,金久的外公要夜家老爷子给个说法。
夜家老爷子护短的主,哪肯交出心肝宝贝儿子连夜将儿子送往了国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高考前一个星期。
离思最后一次摸底考试,分数线远远超过了重本线,就在她憧憬着高考过后,能够去到乔凌宴所读的学校时,一件噩耗传来。
校方责令她退学。
离思站在,校长一脸猥琐地盯着她的胸部看,眼神充满。
他笑得暧昧,手指划过离思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鼻子凑近离思的发间,深深地嗅了一口离思的体香。
“离同学,多少钱”
“”离思悄悄地按下手机的录音键。
呵好多钱钱离思在心底冷笑。
“这身子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我也是卖,开价,我满足你。”校长的见离思沉默,以为这是她默认的态度,他伸出咸猪手在离思的肩上摸来摸去。
“校长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离思冷笑着。
“只要你将我伺候舒服了,退学通知书就是狗屁”
离思冷冷地笑了“是吗”
校长的手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滑进她的胸口。
她拍打掉校长的手,笑得一脸讽刺“想要我退学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你,你怎么知道”校长惊诧问道。
校长觉得此话说出不妥,支支吾吾想着怎样将话圆回来,圆了半天也未圆出个所以然来。
离思冷冷地看着校长,在离思的目光下,校长竟然觉得如坐针毯,校长的身体从头冷到尾,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只是个十多岁的姑娘。
“你碰我,就不怕背后的他知道了”
校长如梦初醒,猛的松开环抱着离思的手。
离思嘴边带着轻蔑的笑,上下打量着校长猥琐的模样,伸出手撩拨着头发,吐出的话语冰冷至极“校长,有种女人是碰不得的,尤其是我这种女人。”
离思从出来,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走到哪儿,头顶的乌云便跟到哪儿,她将手里的那张退学通知单撕了个粉碎,恨不得用牙齿压碎那个人“乔鸥鸣你为什么阴魂不散,就是不肯放过我!!”
前段时间有顾岸替她解决,如今谁还能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谁能救救她她不想落到那个魔鬼的股掌之中
乔鸥鸣为她编织了一张网,无论她怎么挣扎,只能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离思心里那个恨啊,考到那个大学,是她人生的转折点。
她准备抛弃过往重新开始时,乔鸥鸣又将她打回原形。
她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吃掉乔鸥鸣的肉,一口一口喝干乔鸥鸣的血。
希望破灭时,如果是你,你又如何,偏偏那个始作俑者,以上帝的姿态欣赏着她的痛苦,她却拿那个魔鬼无可奈何,任由魔鬼欣赏着她的痛苦。
她一出校门,乔鸥鸣那辆招风的汽车刺痛了她的眼睛。
乔鸥鸣的视线随着风落在她的身上,风席卷她浓密的发丝,发丝凌乱飞舞,她无瑕顾忌,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恨不得用眼神一刀一刀地剜掉乔鸥鸣的肉,。
现实是,她的脚像是生了根,没法迈出一步,事实上,她也没有勇气再一次激怒乔鸥鸣。
乔鸥鸣是地狱来的撒旦,她惹不起。
她转身朝着另一边人群走去,盲目的穿梭在人海中,任凭掌心被指甲抓伤,任凭心中的恨意奔涌而出,也不回头。
乔鸥鸣半眯着眼,用眼睛画出她身形的轮廓。
乔鸥鸣将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丢掷在地,用脚捻灭,朝着离思的方向追去。
离思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在朝她张开,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