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野茶。我自己炒制的野茶。”
太姥爷也是爱茶之人,闻了香气,瞅了茶汤,小口啜茶,只觉唇齿留香,竟醉了。家里就舅妈和太姥爷,二人不觉间,竟把一小壶茶喝光了,而且喝完茶后他们有一种熟睡后的精神舒爽。
一壶茶喝完,太姥爷说:“野茶顶过无数名茶,乖孙啊,你算让爷爷开眼了。”
因为我不喝茶,茶到底如何好,我是不明白的。我只知道,开水凉一会,有个七八十度时,冲进有野茶的茶杯,很快就有一股别致的茶香气飘出,让人神清气爽。
我把不到四两的茶叶拿出,放在了太姥爷身前的桌子上,对他老人家说:“太姥爷,今年就这些,您慢慢喝吧。”
我也给太姥爷讲了茶的来历,说之前我只给过我姥爷,并要太姥爷为我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还讲了老爷爷告诉我的“怀璧其罪”的说法。
“你这孩子,真是谨慎啊!小琪,你看你这个外甥还是个孩子吗。”太姥爷笑着对舅妈媛琪说。
舅妈也是出身香港富豪家庭,与舅舅结婚看中的是小舅的人品,她俩是真爱的结合。小舅妈对我也是很好的。离开太姥爷的书房,我悄悄给了舅妈约一两的野茶。
这茶,小舅妈也是孝敬了她的父亲,都没对小舅说过此事。而舅妈的父亲喝过此茶,常在女儿前提起,念念不忘。当时,他问舅妈哪里来的,舅妈说是从婆家得来的,还不要她父亲与女婿提起,说:“这茶一年也只有不到两斤,是我婆家亲戚独家所有,根本不为外人知。以后有机会再给爹地弄些吧。”
这时,我知道y的父亲是英国在香港的第二号人物,绝对的香港高官。第二天,我给y打了电话,说手上有一枚她家族的徽章,是在北京发现的,问她有兴趣见一见么。我的英语不错了吧,都能打电话了。她要我去她家,可到了府上,那个布政司司长霍德爵士也在家等着。y是霍德与第二任妻子生的孩子,所以年龄还小,对家族的往事知之不多。但她对父亲说从北京带来一个家族的徽章,霍德爵士便很重视。
当我拿出那枚家族徽章,霍德一手夺过,爵士夫人给了我一个歉意的目光。他仔细地查看这枚徽章,最后认定是他家族的徽章,而不是造假的。他说如果是在中国找到的,那一定是130年前他家族四五辈之前的一个上尉爷爷侵华时死在北京被清朝人收到的。当然,他说的我是不懂的,但看到他高兴的样子,我确信这个徽章是他家族的。
我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说:“aglasehingagainfrissy”
“uareysfrienanyfailysfrien,”霍德爵士用极简单的英语对我说。
那个霍德先生不禁对我刮目相看,他是军人家庭出身,早年又是谍报人员,深知一个对外国知之极少的中国内地男孩,据说是从内蒙古小地方出来的,在他家呆了几十分钟,就能在一个地摊上注意到这样一个只是图案相同而形状不同的徽章,那份细心是多么无与伦比。如果不是他知道在孩子只是个高中学生,觉得可以认为是一个特工了。
霍德先生很高兴,和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亲切地对我说:“谢谢你!”是用说的。然后他夫人和y都分别与我拥抱,好像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但我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充满谢意的拥抱。
霍德先生留下了我带去的徽章,又反送一个他家族新的徽章,用生硬的说道:“你去英国,到我家去。”
我笑着回答:“hanks,asureisiyurfailyhenbenglan”
老霍德听后还和我握了握手,表示说定了。
中午回去给太姥爷做了一顿山里饭,嫩笋鲜蘑野菜煮的汤菜,香气喷喷地端上桌,让太姥爷有了食欲,细嚼慢咽地品尝了一顿家乡菜,也让太姥爷心情大快,吃得满意。
下午带了太姥爷和舅妈送的礼物,我又乘飞机回上海了。不到两天就是一来一往,比去山里采茶方便多了。
作为回报,霍德爵士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太姥爷弄到了一枚英国不列颠勋章,在当时的香港是一种很高的荣誉。通过这样的手段,让我太姥爷一家在香港的地位又高了一个档次。当然,国家有关方面也乐于见到此事,但不知道这里有我的一份功劳。
因我搭上的同霍德的关系,太姥爷一家都对我有看重和喜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