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辰的日子,她过得很简单,店里的两个伙计还有她,只有三个人,宋盼娣已经满足了。
三妮上学堂也快一年了,之前的半年里,她们姐妹两人时常通信,因为路途遥远,有时候寄出去一封信,对方得一个月才能收到。
于是宋盼娣就每周都写,这样的话虽然慢,信息有延迟性,但是三妮却是能每周都能看到她写的信。
小丫头果然是上过学的,这字写的越发的娟秀,比宋盼娣这瞎写的字迹不知道好了多少。
无奈宋盼娣实在不会写毛笔字,而且字这个东西需要天天练才行,她在这里也没有上学,自然少了很多练习的机会。
不过这个倒也难不倒她,她自己找了合适的材料,找那种吸水性稍微好些的树枝,削尖成笔头的形状,然后蘸着墨水慢慢写,就像西方最初那些羽毛笔一样,虽然费事,但是用着却顺手。
三妮常常在信里说想她,家里的房子虽然大,但是她一个人住,空落落的。
宋盼娣不在时,三妮时常接济大姐,大姐夫也越来越愿意上让大姐来,偶尔自己也过来,每次都带点东西走。三妮虽然不喜大姐夫这种打秋风的行为,但是为了能让大姐多来陪她,只能忍了,别太过分就行。
至于宋家,因为在一个村子,没了宋盼娣那个油盐不进的,几乎是天天上门,三妮说她一次都没给她们开过门。
她知道一旦打开了门,这人进来了就再也送不出去了,最近闹得越发闹腾,让三妮都不堪其扰,连着几日都没有回去了,省的看见心烦。
看着这些家书,宋盼娣每次都觉得很温暖,听着青山村的一点一滴,和三妮生活啥把关的一点一滴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
只是想着三妮小小的年纪,还要饱受亲人离别的孤寂,她的心就疼了起来,恨不得化身信鸽飞过去,给三妮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惜,她现在过得也没那么顺风顺水,还不能轻易离开,否则这铺子不定成什么样子。
京都也有人牙子,不过更正规,多是战俘之类的,或者一些从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奴婢奴才,被重新抓了回去的那种,清白的人不多,因为清白的也不允许你随意买卖,都是十分正规的。
这也就导致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不老实不安分的主,甚至还有那种坏心思的趁你不背,把你害了卷了你的财产跑路的也有,这她都得提防着。
所以这人是买不到好的,只能雇了,只是雇的人没有买的人忠心,更是滑头些,这她要是一离开,这店指不定跟谁姓呢。
她前两天写了一封信,让蕙兰过来帮她,蕙兰是她买来的,人又乖巧还年轻,干活也麻利,她要是来的话,宋盼娣肯定会放心很多。
至于青石镇那个铺子,就有三妮多看着,还有店里的老伙计,她都比较放心。毕竟除了个别的,乡下人还是纯朴一些,这一点她对比后还是很认可的。
今天宋盼娣特意做了一个蛋糕,这也是她第一次做这玩意儿。
只是在这里没法有机器,只能手动的打蛋液,十分的费劲,还有没有合适替代烤箱的东西,用炉子的话,火候实在不好控制。
她也是失败了很多次才摸索出了经验,虽然工具没有现代齐全,但是她尽力都克服了。
终于做出了一个她比较满意的蛋糕,裱花比较简单,造型什么的她就日后再琢磨,怎么说呢,日后这也是一种创意,蛋糕这东西古代是真没有。
上面铺了很多水果,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水果奶油蛋糕。
全程都是她一个人摸索捯饬的,没有经那两个伙计的手。
她招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虎子,女的叫妞子,名字倒也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宋盼娣主要是看人老实就留下了,在这里干活麻利就行。
俩人是同乡的,都是乡下的,上京挣钱来的,也算是遇上了个好东家吧,宋盼娣一直待她们不错,每日的吃喝也都包了,还找了个地方让两人住。
当她端着蛋糕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惊讶的不得了,第一次看见这种稀罕东西。
虎子比较胆大,也直爽,直接就问宋盼娣,“掌柜的,你这做的是个啥东西呀?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能吃吗?”
宋盼娣浅浅的笑了笑,说道,“这个东西啊,叫蛋糕,很好吃的,是我自己闲来无聊,瞎鼓捣出来的,待会你俩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