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边这些时日也没让人省心过,大姐一个人干着全家的活,张瘸子的那点田地都是大姐一个人在中着。
刮风下雨的都是她一个人,做了这些还不算,晚上还要挨张瘸子打骂,那日子怎叫一个凄苦能形容。
就是比当初三妮和宋盼娣过得日子还更要生不如死几分。
毕竟在困难的时候她们还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照顾的,大姐一个人,孩子又小,在那样一个村子,脸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瘸子先前看在宋盼娣的面子上对宋引弟好了许多,虽然活还是大姐在做,但是那种拳打脚踢的日子却是少了很多,甚至有些时候张瘸子对她突然的关心也让她受宠若惊。
这人便是如此,张瘸子感受到宋引弟的这份依赖和信任后,态度也渐渐无所谓起来,反正那个婆娘也是个贱骨头,自己怎么对她,她都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如此一来,他也不愿意再花心思善待宋引弟了。
那些大姐从宋盼娣那里得到的好东西,被他扭脸就拿去花,甚至拿去赌,拿去逍遥。
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还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这时日一长,入不敷出,又重新染上了酗酒暴力的恶习,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很快就欠下了一屁股赌债,拿不出钱趁宋盼娣不在,就去找宋三妮,拿不到钱先是说好话,后来就是拿宋引弟和孩子的人生安全威胁宋三妮。
三番几次的要钱,一开始宋三妮倒是单纯的信了他的鬼话,可后来次数多了,在从她这里拿钱可不容易了,要不到钱,张瘸子就打大姐,更暴戾了。
仗着有大姐在,张瘸子也是越发的嚣张起来,只管吃喝嫖赌,根本不担心会有朝一日还不上钱。
后来就有了拿大姐抵赌债,要把她卖去窑子的事,这事搞得阵势很大,不止村子的人,附近村子的都有耳闻。
大姐的名声算是就这么糟蹋了,不管有没有被卖,一旦沾染上这些词语片刻,就能被谣言传成真的。
没有办法,宋三妮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姐被卖走,只能再一次妥协,她也去想法游说大姐好多次,甚至还求她了,可惜大姐这个人最没有主见的人,不知为何在和离这件事格外死板。
上次蕙兰也回来了,她在宋盼娣的示意下敲打了张瘸子一番。
其实也简单,就是找几个人真的“敲打”一番,甚至不听话的话,宋盼娣也不介意让张瘸子的退再瘸一个,这样的话,他走动不便的话或许会安分一些。
张瘸子也算识相,打了一顿老实的多。
敢打大姐,欺负三妮,宋盼娣才不管他是什么狗屁姐夫呢,照打不误,不听话,那就想办法让你听话。
除了这些之外,家里还算是风平浪静。
只是宋盼娣回来的消息大家肯定都关注着呢,上次在京都还有个无赖的自称是张瘸子远方亲戚的婆子,想找她报信要好处呢,结果什么也没落到。
那既然有这样的不安分的人存在,她在京都开铺子的事,估计也瞒不住这些人。
怕就怕不止宋家会红了眼,终于老实的张瘸子也按耐不住,甚至是村子里的某些人。
免不得因为红眼病或者想掏点好处什么的,给她惹惹事。
不过她也不怕不甚在意,她既然回来了,那便是有底气的,如何人想从她这里占到便宜,想中伤她还是不容易的。
……
接下来半月宋盼娣都待在宅子们没有出去一步,自家院子里的秋色怡人的很,她不在的这些时候,花农老汉把院子里打理的很好,生机勃勃的,还顺着她的喜好种植了很多果树花草。
秋天正是收获的季节,她忙着在家里做各种时令果蔬和果酱之类的,忙的不亦乐乎,自在悠闲的很。
只是闲暇之余,她会想到沈煜禾,她自被追杀后安全到军营没多久,就写过信报平安过,就是怕他担心。
只是军营居无定所,她也只能寄信没法收信,她离开军营的时候也曾写信给过他,告知她要回家的消息,只是奇怪为何她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都不符合沈煜禾的作风了。
当初他特意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就是对她不放心,现在她安全了,也回家了,却也不见他有任何问候。
这些日子她也悄然的拜访了很多人,有照顾她的里正一家,还有和她交好的荷花,热心的木匠家婶子,还有珍味阁的掌柜等等过去的老熟人,无一都按人备了厚礼,感谢过去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