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半年。”
“两个月。”
“好好,五个月,五个月总行吧?”
“一个月。”
“美人,你也太狠了吧?一个月就一个月!再讲下去,一个月也没了。”
“一言为定!送完一个月信就算我报了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两不相欠。”玉璴实在不愿与这个满嘴就知道哄女人的贱人相处太久。
郑友德也终于爽快了一回:“一言为定。”心里却在盘算,不出十日就把你拿下,还用一个月?
“好,怎么送?”玉璴当下问道。
“别急嘛。”郑友德转身走到案几后的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
他将地图铺展在案几上,冲玉璴招手:“你过来,美人。”
“别叫我美人!”玉璴冷冷打断他,走到案几前。
“好好好,叫你璴妹总行吧。”郑友德摇摇头,“女人不能这么冷这么硬,会命不好的。”
玉璴一凛,随后傲骨一竖,不屑道:“我本来就命不好,倒不在乎再不好点。”
“”郑友德摆摆手,“好好,咱不吵架好吧。倒有点像夫妻斗嘴呢。”
见玉璴狠狠地剜他一眼,郑友德赶忙闭嘴用手指着地图,“看地图,看地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用红毛笔圈出去许多地方。
郑友德跟玉璴讲了明日应该去哪里送信。然后将信分成两大袋子,说是一袋白天送,一袋晚上送。
玉璴不明白,送信还分白天晚上?
郑友德神秘兮兮道:“有些情书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应该晓得。”
玉璴一脸疑惑,自己怎么会晓得?
郑友德忽然反应过来,对了,这丫头是块石头,还没开窍,怎么会知道有妇人红杏出墙,男人金屋藏娇这回事。
当下也不多解释,只说白天飞在天上不合适。
玉璴想想也对,茫然点了点头。
第二日,用过早饭,玉璴背上昨天分好的白天要送的那袋信刚要出门,郑友德赶忙将她叫住:“等等,差点忘了,你还不能走。”
玉璴停下奇怪问道:“为什么?”
郑友德道:“你这身装扮不行。”他转身进房内,拿出一身湖绿男装:“回房将这身衣裳换上,头发也要结成男子发型。”
玉璴大奇:“女子不能送信吗?这里不是重女轻男吗?”
郑友德只催她快点换装,并不多加解释,“你出去就知道了。”
玉璴满腹狐疑,接过郑友德手中的衣服,走入房间。
不大一会儿功夫,玉璴从房内出来,已经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只看得郑友德喜上眉梢,凑上前道:“果然是我漠南出俊才呀,郑某也自甘下风!璴妹,你不知道你这身装扮要惹多少情丝呢。”
玉璴用一只手推开他的恬颜,扛起信袋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