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雕刻什么？”常队震惊问。

这种人，在现实中，就是一个疯子。

或者，用丧心病狂来形容，比较合适。

“一件满足他自己欲望的艺术品。”余粮拖了把椅子，蹲在上面，跟陈静的视线保持一致，讲台下面的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让他想起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在下面背着老师做些小动作。

以前还以为是老师看不见他。

现在看来，得感谢老师当年的不杀之恩。下面每个学生的情况，都非常清楚，完全逃不过居高临下的注视。

“混蛋！他把人命当作什么了？”常队暴跳如雷，他恨自己的无能，都已经死了四个学生，而现在却对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一点线索都没有。

唯一有突破的是，李菲的案子算是查清楚。

但继续放任那个凶手，按照这情形，一晚死一个人。

那么，明晚死的人将会是谁？

“常队。余顾问！”李萱带着法医组的人员进来作现场勘察。

“李萱，好好查！仔细地查！这所学校，不能再出现命案了！”常队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有一两分是出自对凶手残忍行为的愤怒。

“我会的！”李萱大声对组里的人员说:“听到了没有！今晚，都打起万分精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常队走到余粮身边，见他低头沉闷思绪，还是说出心里的想法:“你说，他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

这正是余粮困惑的地方。

第一起案件，黄丽死在图书馆里。虽然同样是用木棍子撑起眼睛，但她的死亡姿势，却是这三起案件里，属于最轻的，只是安然躺在地面上。

不对，余粮马上否定这个想法。

黄丽原先是在图书馆的窗沿边。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注视的是图书馆休闲看书区域。

但是最后，黄丽为什么却是躺在图书馆的地面上？

接着第二起案件，杜晓静死在操场上。依旧是木棍子撑起眼睛，但死亡的姿势和杀人的手法，是越加升级了。

如果说陈静是[优雅]的死亡，那么杜晓静，她就是如被人玩弄，一条狗的待遇而被凶手剥夺生命。

眼睛！这几起案件，最重要的是眼睛，这是凶手唯一没有变化的。

黄丽注视的是图书馆，杜晓静注视的是整栋教学楼，整所学校。

可是第三起案件，陈静注视的却是教室里的学生。

以优雅笑容脸，静静看着底下的学生，而慢慢死去。

想到这，余粮的脑容量不够用。对于凶手的行为想法，他是越来越看不懂。

李萱神情凝重地走到常队和余粮身边，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先从最重要的地方着手。

“常队，余顾问。”李萱口吻沉重说:“跟之前的案件一样，被害人，同样有过侵犯的迹象。体内同样检测到镇定剂的成分。”

这个结果，余粮心里早就有了。

“我就知道，不然这起案件就不是他做的。”常队愤愤说:“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陈静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她到底在哪里。难道，她一直都在教室里。”

余粮根据现场所看到的，说出自己的推理:“她应该是被凶手带到这里的。而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大概被凶手禁锢在某个地方，而且距离SZ大不远。不然，搬运起来，不仅很麻烦，而且还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带到这里的！可是，直接在这里不是更好吗？就像你说的，引起别人的注意。”常队疑惑问。

李萱的反应跟常队一样。

“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如果我是凶手，肯定会在这里进行。带出去，接着带回来，很引人注意，而且陈静消失的那段时间，学校里的人流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