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二狗爽朗的回了一声,笑着就走了下去。
屋内胖子、袁红天、土狗连同丫头都还一起战战兢兢坐在客厅。看到这苏富贵不由得笑了,“你们四个难道还能坐一辈子吗?”
“那能怎么办!”土狗顶了一句。
胖子也是心有余悸,频繁的点头说道:“昨天我可是那点被杀了!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我的身体怎么不受我控制了!太可怕了!还是坐一起安全点。”
苏富贵将油条豆浆分好,一一递了过去,看着袁红天还在沉思,打趣道:“怎么,想了一夜想到了什么吗?”
“他们是三批人!”袁红天睁着猩红双眼突然的说。
“什么意思?”胖子整个身子都爬了过来,“三批人是什么意思?”
袁红天盯着苏富贵道:“昨夜第一个人是从阳台上爬入你的房间进来的。”
苏富贵道:“不错。”
袁红天道:“不要说你没有察觉到,为什么会放她进来?”
胖子转头瞪大眼睛看着苏富贵,既然苏富贵察觉到了为什么要放她进来呢?难道苏富贵是故意放人进来行凶?
“因为她是熟人。”土狗拉拢着脸,颇为烦躁的说:“你们也见过,昨天白天的熏副军团长,我和她认识。”
胖子瞳孔接着就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体,穿着黑色夹克,黑色紧身裤,黑色皮鞋。
袁红天想着继续道:“薰副军团长闯进呀好狗房间,我先一步冲了过去。之后胖子就发生了身体不受控制情况,苏富贵在追。再之后你们遇到了两人埋伏,而我在屋内也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无法攻击到的人。”
胖子道:“也就是说昨夜来的是两伙人,一个是越京城的人找狗爷,另一伙四人是找你报仇。”
“不对。”袁红天道:“是三伙人,伏击的两人是一伙,他们想杀的是苏福贵。带走你的和我看到的人是一伙,他们的目标是我。”
胖子不解道:“可之前那个人拍着我的肩膀说做的好。这话应该是对控制我的人说,他们怎么可能不是一伙呢?”
袁红天反问道:“一句做的好难道两人就是一伙的吗?又或者说他是故意让我们认为他们都是一伙的呢?”
土狗插嘴道:“那为什么不是他们猜到你就会这样想?”
袁红天没有去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和‘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两件事永远无法说的明白,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鱼的快乐呢?
智者和愚者本质上区别不是二者想出了多少种可能,而是智者能从可能中选出正确答案,而愚者只能继续想还有多少可能。
苏富贵道:“应该是三伙不同势力的人。之前进行埋伏的并不是本人,而是分身,属于十殿势力。越京城与十殿目前处于对立状态,至于控制人的能力者和斗篷应该是一人所为而非两个。”
土狗、袁红天、胖子皆是瞪着眼睛看向苏富贵,他的话既认同了袁红天三伙势力的判断,又否定了袁红天对三伙势力成员的猜测。
袁红天不解道:“你是说他一个人,一边控制着胖子,一边穿着黑色斗篷跟我说话?”
苏富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食指轻点袁红天额头,好半晌才道:“你见到的也只是他的能力罢了。”
双手摆在空中,苏富贵进一步解释道:“他的能力很罕见,简单的解释一下,这样,你们看。”他的十根手指各射出一根半透明丝线扎在两个油条上,一只手通过五根丝线控制一个油条在桌子上走动。苏富贵继续道:“油条代指一个人身体,丝线代表一个人的意志,就像木偶戏,决定木偶做什么的并不是木偶本身,而是丝线。他的能力使得能够入侵一部分丝线,进而影响身体动作。如果没有影响意识世界的手段是没有办法拿他怎么办。”
土狗头疼道:“也就是说他能攻击到我们,而我们攻击不到他。”
胖子害怕道:“那他不是无敌了吗!我们赶紧跑吧!”
袁红天心里也沉了下去,按照苏富贵解释,对方的攻击方式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苏富贵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胖子,“突然觉得跟你签订契约我亏了很多。”
胖子脑袋往后缩了缩,忍不住道:“本来就是嘛,他能杀我们,我们杀不掉他。”
苏富贵发问:“那你怎么还活着!能力就是一把刀,没有强弱,全在个人,善用则无敌!”
袁红天眼睛一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办法?”
苏富贵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用能力穿着黑色斗篷见你?你有没有想过他无论是控制胖子还是饭店那人都不能进行说话?你有没有想过他选择控制的为什么是胖子而不是我或呀头吗?”
三个有没有想过让袁红天眼睛更加的明亮,“能力限制!就像我之前追杀的老头一样,他只能全部变成黄光移动,而不能直接射出光!”
“还算有点脑子。”苏富贵道:“并不能说能力限制,只能说人不行,人做不到罢了。”
土狗阴森的牙齿咬着油条道:“也就是说他之前已经直接或间接接触到了我们,时间段就是我们从城门分别到饭店三楼相遇之间。”
袁红天全身一震,暗笑道:“为什么不是你和呀头,是因为他没有接触过你。为什么不是我,是因为他不想我就这么死了。为什么不是呀好狗自然是因为他是人,不想变成狗,所以他只能选择控制胖子!”
苏富贵道:“不错。”
土狗看着呀头,然后摸了摸她的头,突然转过身道:“越京城内布满监控,只要露脸必然能找得到。你先保护丫头,我找小猫帮忙,这个家伙实在太过危险。”
它没有迟疑,跟呀头说了一声,在呀头点头中就极快的跑出房间朝中央区跑去。在呀头安危的事上,土狗从来没有拖泥带水过。
苏富贵坐了下来,慢悠悠吃着绝大多数人都羡慕的早餐。
胖子嚼着油条,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张口道:“那那个十殿怎么办?他们看上去也很强。”
袁红天犹豫了一会,道:“关于十殿我倒是知道一些。”
苏富贵停下,看向了他。袁红天道:“我之前路过宿省刑城的时候听说过一些。据说他们是由一个叫罪的组织演变而来,成员一共十人,每人同样有十名护卫官,加在一起共一百一十人。和越京城有专业政府机构和庞大军队维持统治不同,他们只是简单的选出代理人对整个宿省十三个幸存者聚集地进行统治。”
胖子想了半晌,犹豫着说道:“要不我们通知越京城吧。反正他们不是敌对势力嘛,更好我们可以帮他们一把。”
袁红天赞同道:“这也是个不错方法,毕竟林以南敢起越京城这个名字,其鲸吞天下之志早已不言而喻。”
“不用想这么多,十殿敢在越京城埋沙子就不会怕越京城。”苏富贵道:“如今敌暗我明,我们只要等着就好。”
胖子问:“等什么?”
苏富贵冷笑道:“自然是等他来杀我。顺便让我看看,十人之力就能镇压一省百万之众,想必其中出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