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全程静静的听着,泪渐渐留下来。
她一部分是感谢温冬没有把他当做外人,但更多的是,担忧眼前这位高挑男子的远大图谋,会让温冬陷入不复之地。
温冬感觉到手中的青儿的手在颤抖,他看着她的脸,轻轻说“不用怕,我们一起。”
青儿轻轻说“嗯,我们一起。”
当阳城空荡荡的集市里,夏雨荷没有看到凌肖,而远处的追兵仍然在追赶。
余风骨说“肖哥哥,你在哪里?”
眼看着要被发现,夏雨荷心下一横,拉着余风骨向更远的地方跑。
那是出城门的方向。
陈双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在向城门的方向跑,就知道他们是不了解这座城的分布。
现在正好是宵禁,对陈双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反而慢下来,好能喘口气,对他的手下说“等会儿,能抓就抓。”
有手下问“那抓不到呢?”
陈双狠厉的说“就杀。”
他心一狠,想着还是爱惜自己的羽毛比较重要。
夏雨荷两个人一直在向城门跑,因为是夜路,就有被障碍到。直到她看到高耸的城墙,才觉得竟然判断失误,走进死路。
两个人背靠城墙,余风骨冷静的摸着怀中的火器。
夏雨荷四处看,发现不远处的城墙下有一个屋子。
她拉着余风骨向屋子处跑。
夏雨荷敲门,说“长官,我有要事相禀。”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
夏雨荷惊呼并后退,说“你不是城门令!”
“那你也不是城门守卫。”
说话的男子立马把门打开,说“快进来吧。”
对方身份可疑,但此刻,这名男子没有露出太多敌意。
夏雨荷立马拉着余风骨进屋子里。
她看到在屋子正中央的人,正是今天进程瞧见的城门令。
夏雨荷说“太好了。”
她拿开捂住城门令的布条,城门令被允许说话后,破口大骂“你们想要什么?我就是从八品小官,什么...”
夏雨荷厉声质问“说,当阳城官府中谁的长相里眉毛极浅?”
城门令被眼前女子的气势吓到,下意识的说“陈双。”
夏雨荷立马把布条捂在城门令的嘴里。
陈双本来兴致冲冲,发现原本应该在死胡同里的两人,却不在死角。
他四处张望,试图推演两人会选择什么样的逃跑路线。
直到他注意到不远处亮着油灯的屋子,里面有一个人影好像伏在案前一般。
陈双迟疑着走到屋子前,上前敲门说“叶大人,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门外的可是陈大人?”
陈双说“正是。”
“咳咳,不好意思,我身体抱恙,不好意思与大人相见,但还是有些公文要处理。”
陈双问“不知道,大人正在处理什么公文?”
“这不还有半个多月,圣上的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京城早早就下了通告,要让我们及早准备,打通环节不是?”
陈双一想,圣上是给全国下达旨意,要选择几个地方作为祭祀大典的举办地。中枢阁给圣上经过的地方都下了通告,要迎接好。
他说“那我就不打扰叶大人了,但还是建议叶大人,不管事务再繁忙,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为妙。”
“谢谢陈大人吉言,恕不远送,咳咳。”
陈双说“但是大人,要是有一女人和一个小孩来过这里,你务必要小心,并且及早报官。”
“自是会的。”
陈双指挥手下上另一个地方去搜。
屋子里夏雨荷坐在案几旁,认真的审视桌上的文稿。
沉稳的男子带着余风骨从房梁上跳下来。
夏雨荷对男子说“辛苦你了,你继续去忙你的事吧,我们还要出城,今后再见面的时候,定当拜谢,唯恐生变,请恕在下无理。我们走,风骨。”
余风骨把手搭在夏雨荷手心里,对男子说“谢谢哥哥。”
沉稳男子看着他们离开,然后他把城门令口中的布条拿出来。
城门令大口喘气,怒目圆睁看着沉稳男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沉稳男子叹气说“时过境迁,人的忘性是真的很大。”
他撸开自己的一条手臂,上面印着一个个正楷字体,罪。
城门令惊恐地看着沉稳男子,说不出话来。
沉稳男子说“你记起我了啊。”
他叹气说“幸好你记起我了,不然你死了,我都容易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
城门令慌乱说“你,你这是要被下大牢的!”
沉稳男子说“我早已经不在曦朝的法里,所以你的想法对我没有用。”
沉稳男子走到城门令身后,双手附上他的脖子。
一会儿,沉稳男子在瘫软下去的城门令身上搜寻一个令牌。
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东西,沉稳男子笑着说“被那个姑娘偷走了,看来还是出了一点问题。”
夏雨荷准备前往号令城门守卫的地方,路上。
余风骨说“曦朝皇帝,会到不义山?什么时候?”
夏雨荷看一眼说“上面没说,但说到这场祭典会持续到明年。”
余风骨问“那首站祭典在哪里?”
夏雨荷看一眼后,说“真武。”
过一会儿,城门被打开。夏雨荷带着余风骨出城。
两人站在当阳道上,看着茫茫月色,后面是被再一次紧关的城门。
余风骨说“姐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夏雨荷说“先找附近村庄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在当阳城接收到的信息有点多,我需要好好理一理。”
十二月八日,清晨。
当阳城的守卫陈二发现城门令死在自己的屋中,生前被人绑在椅子上。
这是当阳城百年难遇的大事,守卫马上通报衙门。
与此同时,糕点铺的店家营业的时候,发现旁边的金铺门还开着,便想着进去打招呼,发现人不在,平常他离开门店的时候,都会找糕点铺子帮忙看一下,不然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店家觉得奇怪,就往里面走,在金铺店主休息的屋子里,发现一具明显咽了气的尸体躺在地上。
陈双一天接到两起命案的禀报,自然觉得自己失职,但是在城门令一案中他察觉到,昨天跟他说话的人也许不是城门令。
天下谁有这样的本事,能丝毫不差的模仿一个人的声音?陈双觉得城门令应该是检查的重点,于是他带着大部分的兵力到城门处。
同时,也能严加把守城门进出情况。
凌肖就在城门口,看着衙门严守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