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个小姑娘站在窗户边吓得不敢动弹,双手紧紧地抓着窗帘,怯怯地看着九歌,九歌一抬头,在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酒馆的匾额,“三碗打得虎”五个字赫然冲击进他的眼睛里。
他震惊极了,努力迈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紧张和害怕冲上他的心头,他头脑麻木,动作倒是奇迹般地麻利,溜进秦家得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钻进被窝里后一直打着哆嗦,轻轻念叨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他一夜未眠,凌晨时分突然发现小红雀卧在自己枕边。
“小红雀,我杀人了。”他把小红雀搂进被窝。
“什么杀人了?你怎么又把小红雀抱到床上来了?”程凰的声音传了过来。
九歌茫然地坐起来,揉了揉眼道:“好奇怪啊,我明明睡了一夜,现在怎么这么困?”
程凰道:“你就是想赖床!快起来吧!今天要去海上玩呢!人家阿奏老早就起来了!”
“哦!”九歌穿上衣服和鞋子,抱起小红雀,又望了望房间,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之后的梦九歌记不太清了,昏昏沉沉的也不知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九歌,他吓得立刻醒了过来,一睁眼,只见慨慷正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道:“怎么了?几日不见,这么胆小了?”
“你”
“我回来了!哎,你刚刚有没有想起什么?”
“啊?你”
“我想知道如果在你睡着的时候施展拉昔术,会不会更有效果,所以刚刚见你睡了,便施展了一下。怎么样?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被打裂的头颅,发出响声的碎片,撕心裂肺的喊声此刻一齐撞击着他的脑子,“三碗打得虎”五个大字醒目地刻在了他心中。
“我有个闺女儿,和你差不多大,这会睡了,明天让你见见她!”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在他耳畔回响,起初还是温温和和的,后来透露出一种不解和冤枉,到最后,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带着无限的恨意。
然后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梦里黑暗的天空和他现在苦闷茫然的心:“爹!”
“怎么了?”慨慷问,又朝闻语招招手,“闻语,你过来看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闻语正在做饭,闻言忙跑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道:“没什么事,就是可能劳累过度,再歇一会儿就好了!我做了点粥,煮熟了就给你端来!”
“那你快去照顾着粥吧!”慨慷道,闻语应了一声立刻回到粥边。
九歌对慨慷说:“你下次别再在我睡着得时候施展拉昔术了!”
“怎么了?”
“你这样做,我都分不清梦和回忆了!”
“啊?我想到这点了,所以让闻语看看你有没有在做梦,闻语说没有,我这才敢施展的啊!”
“她判断错了吧!她就是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做梦吧!”
“好好,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话说你这次到底回忆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九歌把“梦”字加重了语气,“一个很可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