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哥心思百转,思量了一刹那间,再度笑道:“翠啼姐姐,瞧你讲的,你有一对巧手,侍奉太君,太君便欢心,作出来的点心,可是引的茵姐儿垂涎三尺呢,这还要什么倚仗,光是凭你这副通透之心,亦可以把主儿们全都哄的服服帖帖。”
“多谢茵姐儿抬爱。”翠啼听出鹦哥话中的涵义,霎时眉开眼笑地。“我便是这西门府上的奴婢,现而今是,往后亦是,只是这府里可没这般简单,钱姨太也便罢了,臧姨太给抚正以后可没这般好相处了,我这心呀,亦是有些许惶张的,未来还没准儿怎了呢,倘若讨了个不好,降为贱奴,还期望茵姐儿开恩,要我去小姐院儿中打打杂了却是余生便罢了。”
鹦哥听的有些许心惊肉跳,她常日虽跟府中的人打交道多了,可从未像今日似的,每讲一句便要绕弯子的,翠啼好像还是没把她当自己人看,这讲话亦是门门道道一大堆,听的鹦哥头晕脑胀,鹦哥心寻思,还好自己长的也般的,起码不会为这类事儿烦忧,要不然她还的学着翠啼的模样,每日机关算尽,那生活真不是般的的痛苦。
翠啼跟鹦哥讲的正欢,突然――
外边再度传出了骚动音,又有几个小丫环顶着朝天的鼻眼“大驾光临”,为首的那人对恰在嬉笑的翠啼,阴郁道:“恭喜呀!翠啼姨太……”
那声响阴寒极其,成功地吸引了翠啼跟鹦哥的留意。
方才那讲话的为首丫环竟然是臧庆兰麾下的贴身丫环红果儿,这红果儿跟翠啼可是不一般,面容平平经常,充其量便只可以算个娟秀罢了,可每日全都对自个儿的面颊精心修饰,跟翠啼相比之,红果儿相对年青,她唯一的强处便是那曼妙年青的女体罢了,再没多余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