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庄周梦蝶(1 / 1)最后两个修道者首页

“呼”,吁出一囗长气,越千山睁开眼,入目一张素笺,“哎哟,眼睛疼”,一边伸手拿过,嘴里嘟囔着“师傅的字还是这么有个性,可跟追风大人的字媲美”。只见其上“龙飞凤舞”写着,“千山呀,师傅有要事出趟门,你切不可懈怠了功课哇,不然师傅回来要打你屁屁的。还有记得减肥啊”

“这个老家伙,又叒出去瞎逛了,千万不要乱来啊,观里已经没有余钱了”。想起那个为老不尊的师傅,春风楼老板娘那张肥脸就在眼前晃悠,血盆大口里带着腥味的唾沫让越千山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肥脸。“身无分文还敢去花柳之地,不愧是师傅大人”。

“起床喽”,越千山摸摸凸出的胖肚皮,“咕噜”,“嗯,早上吃什么呢?”。伸了个懒腰,快速批上道袍,一把推开了房门,走入院中。“灰灰”,院角传来一阵毛驴的叫声。越千山不禁莞尔一笑,“饿了吗,小黑”,只听“卟卟”几声,黑驴竟然向他吐了几口口水。越千山肥胖的身躯一边灵活的躲闪,一边笑骂“你这头犟驴”。黑驴奔过来,作势欲踢。“好了,好了,该作早饭了”,黑驴不欲罢休,调转驴头,扬起了后腿。“追风大人”,黑驴悻悻走开,一边得意地打着响鼻。

一阵忙乎,好不容易早饭下了肚。又拿了一把草料丢给黑驴,放下手中的酒碗。黑驴摇头晃脑的舔了一口酒。得意地“灰灰”。越千山嘴角一扯,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越千山走到院角,提起了水桶准备打水,看着井中倒影中的小胖子,笑了一笑,左脸梨涡浅笑,伸手抹了抹发髻,整了整身上灰色的道袍,顿觉神清气爽,英姿飒爽,当得起一句“好儿郎”。小咪眼快变成了一条缝,“咳,精神的小伙子,十八一枝花呀”,正要弯腰,肩膀处突兀伸出一个大脑袋,越千山一个激灵,差点摔进井里,禁不住嘴角一咧,心中嘀咕“死驴,又来了,不知道驴吓人,吓死人啊,如果吓坏本少爷,要让天下多少良家为之心碎”。黑驴四蹄翻飞,又跑回了驴棚,“灰灰,灰灰”,得意地摇头晃脑,张嘴吃了一大口草料。

诸事完毕,越千山走进前院,打开了观门,望了一眼陡峭的石梯,没有一个人影,深涧对面隐约传来樵夫的歌声,“咳,咳,大山的孙子哟……,嗯,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回首望了望“回龙观”牌匾,上面金漆已经完全掉落,不仔细看,三个字都找不到。“巧男也难为无米之炊啊”,摇了摇头,背着手,挺着肚皮走进了道观。

破败的道观中唯有神坛上的神像还算入眼,走近神坛,越千山一揖首,跌坐于蒲团上,陷入了沉思中。没错,千山小哥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幸运之星,顺应潮流的穿越大军中的一员,具体穿越原因也就是那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即是越千山,据老不正经的师傅称,在外云游时,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贫道与小居士有缘,在老道的舌绽莲花下,“呼悠了越千山老实巴交的父母”,千难万舍的把越二狗(越千山本名)交给了老道,虽然过了足足十二年,越千山犹记得一派仙风道骨的老道递给父母那五两碎银的不舍,若不是越父力气大,艰难地从老道紧握的手中抠出了那几块碎银,越二狗即越千山估计老道还能囗若悬河的向越父越母布道个三天三夜。

抱着六岁的越二狗,骑着老黑驴即“追风大人”的老父,老道一手掐着山羊胡,一边自语“千山万水总是情,不要银子行不行,嗯,二狗这名字有点俗啊,以后你就叫千山,越千山。”望着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越二狗,哦越千山,老道怡然自得,拍了拍马屁,不,狗屁。“老道还是宝刀末老,起名字的水平就是高”。

自此之后,可怜的越千山就落入了老道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