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游戏还没结束啊。”戴比抱着枕头打了个哈欠。

加斯甩着那张Joker牌给自己扇风。“对啊，现在的昶简直跟刚开始是两个人了，为什么突然执着起来了？”

“我只是讨厌不明不白的输。”

昶回着话，银灰的眼瞳跟随瘦长的手指移动，熟稔于心的动作在他心中不断推演。

“嘛，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我倒是不讨厌。不过马上要到休息的时间了，所以最后一次，请务必好好珍惜。”

就在这时，也许是碾过一个石子，总之车厢猛然一个剧烈的跳动，受到震动的影响缇奇的手腕不自然的僵硬了一瞬。

“就是这个！”昶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不由分说抓住缇奇的手腕，隐藏在衣袖的卡牌掉在桌面。

“啊，被发现了。”缇奇摸摸脑袋尬笑。“原理很简单啦，只是你的注意力都在手上，所以没注意到衣袖而已。”

“唯一能藏牌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注意呢，是你的视觉死角营造的太好了。”

昶松开手，揉了揉眼睛才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列车帮忙，我到最后也不能确定。其实我更想问，为何你能确定我不会在洗牌后直接强行搜索袖口？”

“就像你说的，因为太容易暴露。”缇奇摘下眼镜，拿过手帕细细擦拭。“大部分人都会先怀疑那里对吧？这时只要让他们看到几次袖子空空如也的景象，再小心掩饰一下……不过，其实出老千的真正秘诀是不能让对方知道你出老千哦。”

“这种经验我还是敬谢不敏了。”帮忙收好牌后，昶看向熟睡的双胞胎。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啊……输掉的惩罚就留着下次吧。”

缇奇吹灭烛灯，盖上被子。“晚安，昶。”

“……晚安。”

没想到他还有体验睡前道别的一天。

在似乎永无止境的颠簸起伏中，他注视着黑暗，不久便陷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