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汤佳乐把白鹤文的头掰开,用了点劲,像把白白胖胖的萝卜从地里拔起,他甚至感觉对方放过自己腺体的时候,发出了可爱的“噗叽”声。
面对白鹤文难得有些懵的眼神,汤佳乐重新找回主场。
他单手撑墙,眼神锐利起来。
白鹤文:“……怎么?”
汤佳乐绷不住了,“哈哈哈阿文你没有常识!发情期不是病,谈不上预防的。”
白鹤文表情空白了一秒,默默缩回手,看着去倒像被罚站了。
汤佳乐欺身上前,进一步把人圈起来,他眉飞色舞道:“早就想试试这个了,叫壁咚吧?”
虽然他认识白鹤文很久了,彼此占据了人生一半还有多的时间。但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捅破窗户纸,分化前也才牵过手而已。
现在都亲过啦。
两次!
下次应该可以狂甩舌头了……?
汤佳乐盯着白鹤文微微上扬的唇形,极快地眨了三四下眼。他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正好白鹤文肯顺从地靠着墙,就这样贴在呼吸可闻的距离吧,最好时间停下来。
“阿文……”汤佳乐凑近点,用手去拨白鹤文的睫毛,一派天真:“这里,你妈妈是不是帮你剪过?”
不然怎么这么长?
窗外绿荫间的鸟雀跳过几根嫩枝,歪着头看。
白鹤文觉得痒,偏过头笑了下,原本放在汤佳乐腰上的手指收紧又展开……
汤佳乐在这方面总是迟钝。
“咯哒。”锁突然往左转了一格。
卧槽!
汤佳乐被吓得不轻,往后退的时候磕到膝盖后弯,还不敢叫出声,连比带猜地让白鹤文先进书房。白鹤文点头,迅速揪起两人的书包。汤佳乐抓了下头发,把厨房水龙头打开。
门从外面被打开。
女人站在玄关,看了看花瓶旁塑料袋里的药,“人呢?又皮痒痒了?”
“妈?”汤佳乐抱着电饭煲的饭缸,手往淘米水里搅了搅,“你回来的刚刚好,我正准备做饭。”
白鹤文从书房走出来,“阿姨好。”
女人一愣,伸手放钥匙,露出素白的Omega手环,“你好。”
白鹤文看着汤佳乐:“乐乐,我把卷子放你桌上了。记得写。”
薛定谔的卷子,总出现在白鹤文装傻充愣的场合。
汤佳乐从小到大不知道跟他配合了多少次,台词都是顺过的,“谢谢。那个,你难得来一趟,要不留下来吃饭吧?”
白鹤文识相道:“我家人在等呢。”
女人这才露出笑容,“麻烦你了。汤佳乐就是粗心大意,做事毛糙,要是能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
汤佳乐借口送白鹤文,跟着一起下楼。
最后几格台阶,他扑在白鹤文背上,在对方耳边略带迷茫地说:“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鹤文转过身,握住汤佳乐的手。
“退宿只是第一关,你很难瞒住阿姨。”
汤佳乐把白鹤文的回答当做浮木一般抓住,信赖地看着他。
“我知道……阿文,你觉得我怎么说比较好?”
白鹤文感受到汤佳乐的手紧紧地箍住自己,不由得微微叹息。
“乐乐,闭上眼睛。”
汤佳乐乖乖照做。
他的听觉变得灵敏,听到白鹤文在书包中悉悉索索地翻找些什么……
“好了。”
汤佳乐睁开眼睛。
白鹤文拉起他的手,把两个刚刚封好口的文件袋交到他手中。“时间仓促了些……不过我本来也打算给你的。”
“是什么?”汤佳乐掂量着,用两根手指夹起它们。
“如果你打算跟阿姨坦白,就交出白色的文件袋,如果你想给彼此多一点时间,就拿蓝色的文件袋。”白鹤文说。
明明就是逃避,还说得这么好听……
汤佳乐吸吸鼻子,抬头笑道:“你不怕我选择困难症啊。”
“有选择就是好的。”白鹤文微微笑了下,“去吧,阿姨该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