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村里祭祀的日子快到了。”

男人的话音化为一声极沉重的哀叹落入林雨默耳中，这声哀叹过后，后面两人便再也没出任何声音。

林雨默面上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见汐满脸笑容地朝她看来，又不动声色地敛下。

“你今晚先住我的屋子吧，我去跟我娘睡。”

林雨默点点头，面带感谢着朝她笑了笑。

夜晚，汐的母亲像是事先被好好叮嘱过一番，抱来新的棉被为她铺床，神情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排斥之意。

她放了一盏油灯在床头，连声音也温和些许：“家里房子小，你先将就住着，过阵子我去外面打听一下，为你找间空屋子。”

飘摇的火苗，忽明忽暗，明灭不定。

林雨默敛下眸中精光，轻轻点了点头。

汐的母亲这才关门离开。

清冷的屋舍内，一盏油灯，孤独地燃烧。夜晚的海边风大，将窗户吹得咯吱作响，有风从缝隙透了进来，寒意刺骨，如豆的灯火阑珊在凛冽的寒风中，轻轻的摇曳。

林雨默蜷缩在床上，被子包裹着全身，犹挡不住直往里蹿的冷意，她望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沉下杂乱的思绪，忍不住喃喃轻念：“祭祀……”

她突然伸手摸上脖颈处的混沌碎石，大不了，遇到危险就往这空间里一躲……

想到这儿，她似乎才心安了一些。

忽然，咯吱作响的窗户一震，窗户大开，一股寒风霎时迎面扑来，林雨默冷得蜷缩起身体，闭上双眼。下一秒，一只毛绒绒的肉爪搭在脸上，带着温暖热意。

林雨默勾起唇，眼睛也不睁地将白猫一把搂住，直往被子里带。

白猫没挣扎，似也被外面的海风冷到了，乖顺地任由她揽进怀里。

“你这小家伙，终于知道回来了。”

林雨默下巴抵着白猫毛绒绒的脑袋，用力地揉了揉。

“喵”

白猫仰着脑袋看她，轻轻叫唤了一声，语调微低，似在讨饶。

“行吧，不挠你了，休息吧。”林雨默打着个哈欠放开它，说话的语气透着浓浓的疲惫，显得嗓音竟有些慵懒勾人起来。

白猫稍稍往后挪一下，拉开了些距离。

林雨默实在疲惫得紧，不再管它，兀自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白透，林雨默就先醒了，感受到臂弯里的热度，心头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