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番昌望着李潇蝶远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还能侥幸残喘偷生。
曾听闻这栖霞岭是骆家庄庄主与长老的修习之地,今天遇到李潇蝶,明日还不知在遇到谁?万一撞见了骆岱扬,那小命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一个未知数。
可是惊风堡就近之地,能够打猎的地方,恐怕也只有栖霞岭了。这儿地势偏高,环岭百米处,有一处泉水源头,加上有林木为栖息地,山灵水秀,吸引飞禽走兽,也是情理之中。
是饿死惊风堡密室之内?还是凭借着勇气智慧拼命一搏栖霞岭之上?徐番昌是个不甘平庸之人,他岂会将生命终结在惊风堡密室内?犹豫不定的思索,心中的答案早已有了定局。
徐番昌鼓起勇气,自我激励道:我徐番昌福大命大,就是遇到了骆岱扬,凭借着聪明才智,也定能化险为夷。
一番豪言壮语,让他再次底气十足。昂首阔步,继续前行在栖霞岭上。寻找着猎物。
夜色,依旧迷人。一轮弯月,似小舟般悬挂在蔚蓝的天空上,星辰闪烁不定,忽明忽暗。一颗流星划过,打破了天际的平静,留下了长长的曲线。徐番昌闭起双目,合手许愿:佛祖保佑,希望爹爹,能够再次出现我的面前。
这时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回荡在栖霞岭中,久久不能消逝。徐番昌警觉起来,睁大瞳孔,四处张望着。隐约看着是俩少年,策马奔腾。扬起的尘土,遮住了视线的范围。
那俩少年似乎也看着了徐番昌,放慢了脚步。只听得“吁……”的一声,俩少年驭马走到徐番昌身边。
徐番昌见那俩少年,一个身形魁梧,赫然耸立着硕大的脑袋,眉目之间,有一颗黑痣,显得更加的丑陋无比。另一个少年截然不同,长得端正标致,斯斯文文,一股清秀之气,全然凸显在那俊俏的面庞上。
这俩少年,便是骆岩晨与骆文然。
文质彬彬的骆文然率先发话,问道:“大胆贼人,竟敢来我栖霞岭行走?”
徐番昌毕竟是入侵者,没有正面迎接的意思:“误闯了宝地,还望俩位英雄见谅。”
骆文然冷笑起来,生硬的说道:“误闯宝地?栖霞岭是你能随便误闯的吗?我骆家庄最忌讳的就是生人。你这是故意触犯我骆家庄的底线。”
徐番昌忙辩解道:“小的绝无冒犯之意。”
一直默不作声的骆岩晨终于发话了,劝道:“二弟,你也不要为难他了他不过是个少年,与我等年纪相仿,不知骆家庄规矩,也是在所难免的,今日就不要再与他计较了。”
真可谓人不可貌相,看似凶巴巴的骆岩晨,说话语气竟如此和善。
骆文然全然不理会这位大哥之言,追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哪里人氏?”
徐番昌被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怒火上头,但毕竟自己闯入他人地盘在前,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就压住火气,回道:“小的骆番昌,是骆家庄庄主的远房侄子,我这才刚见过婶子。”
骆文然听得是自家亲属,一下子缓和下来,又听得见过口中的婶子,骆文然心中已有了转变之意,道:“你见过我娘亲,她在哪里?”
原来这骆岩晨与骆文然,受骆岱扬之意,寻找李潇蝶的下落。
徐番昌听得口气平和,心中大悦:想不到凭借着这个冒充的骆番昌,竟然这么好使。
骆文然见徐番昌不语,连忙致歉道:“刚才是我失礼了,还望长兄莫要挂在心上了。”
徐番昌陪笑道:“哪里哪里,我怎会因这一点误会,耿耿于怀呢。”
又指了指李潇蝶离去的路径道:“刚刚就顺着这条路离去,我也不知婶子去往何处了?”
骆文然言辞谢过,“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伴大哥,有时间我们再聚,闲叙天亮。”
辞别了徐番昌,二人驾起汗水淋漓的宝马,扬长而去。
徐番昌终于松了口气,暗暗想道:今夜真可谓一波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