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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平静无风，潭中漂浮一轮朦胧玉盘。

陆清川和卫怜立于潭边。

“小川，你就在那儿帮我看着吧，”指了指一旁的巨石之后，卫怜声音玩味：“我是说望风，可不是让你看别的什么~”

说完，卫怜慢慢走到了巨石另一侧的阴影之中，默立片刻。

“好。”

陆清川答应的十分干脆，单看神态像极了心无杂念的正人君子。

簌簌~

周遭安静片刻，衣物从身体滑落的声音开始在陆清川身后轻轻响起——

卫怜站在清澈潭边，微微偏头向后瞥了一眼，抬手轻轻拉起裙带，月白衣袍无声滑落——

山间月色映照崖底，此刻更是明媚了几分。

如瀑乌发垂落在光洁似雪的脊背上，似削双肩在发丝间若隐若现，好似漆黑夜幕下的片片白云。

小蛮腰盈盈一收，将散落山崖的月光都聚了起来，在夜幕下凹出一道微光。

或许是山风清凉，衣袍离身的刹那，卫怜抬起左臂轻轻横压在了胸口的覆雪青松之上，险些摇落一蓬白雪。

咔——

身后传来石块响动声。

“呼~”卫怜动作停顿片刻稳住心神，嘴角勾起，轻声道：“小川，你该不会是想偷看师姐吧？。”

手指摩挲剑柄，虽然没有看，陆清川耳朵微动间确实能听得出卫怜进行到了哪一步，稳住心神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

“呵呵......”

顿了片刻，卫怜没再说话，微微俯身，颤颤巍巍，双手探向腰间轻薄长裤，轻轻下拉——

柔和月光顺着黑夜与白雪泾渭分明的交界线氤氲弥漫，唯有覆满白雪的山谷之间，又盖着一层银色薄冰，随着卫怜微微弯腰的动作，春光乍泄。

轻薄长裤轻轻褪下，白雪覆盖的山谷雪坡微微滑动，冰面都随之产生了道道皲裂......

呛——

将轻薄长裤踢到一旁，卫怜站直了身子，双手正要探向后背解开绳结，一道清脆剑鸣便在身后响起——

“小川，你......！”

卫怜还未回头，便夹紧修长玉腿呈内八型，抬起手臂横在了身前。

她是实在没想到，陆清川会趁这个时候动手——

剑气锋利发自秋水，却一瞬而来，一瞬消失。

一缕青丝飘然落下，两道细绳好似被春风拂过，无声断裂，垂了下去......

收起长剑，陆清川已经不知何时换了地方，视线越过巨石看着卫怜如雪背影，好整以暇：“我看师姐刚才好像不太方便，干脆帮你一下。”

“咱们金阙楼的事，谢女侠一个外人反倒不辞辛苦仗义相助，我们还留她一个人帮咱们看行李多少不太合适。”

“所以师姐你还是动作快些吧。”

“......”卫怜紧咬嘴唇，面颊和耳根都染上一层绯红，身子僵着不敢回头：“你......你这样看着我，我动作怎么快的起来！”

情况再次超出了她的控制，卫怜此刻面红耳赤，不再像方才挑衅之时那般平静。

她怕自己一动，身上衣衫......

陆清川强忍着没有移开视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轻勾嘴角，“为什么不能？”

“你——！”

卫怜咬紧银牙，雪白额头上已经有青筋浮现。

“好吧，”陆清川摆了摆手，轻笑一声：“我不偷看，你赶快些。”

哗——

一阵水花声响起，巨石之后陆清川心中也没有面上那么平静，许久之后才压下心中杂念，安静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