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书两只手手心被割了好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温其宣对她们道:“摁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
君念瑶等人上前将陈锦书的手腕按住,温其宣先拿药酒给她清洗伤口,陈锦书疼的快要晕过去了。
江灵儿眼睛跟着红了:“老师,怎么办呀,她这个样子还能继续考吗?”
君念瑶也担忧道:“老师,会影响她以后弹琴吗?”
温其宣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面色沉重道:“左手无碍,右手伤口太深,怕是伤到筋骨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陈锦书忍不住哭出了声。
温其宣安抚道:“陈锦书,你相信老师,我自幼学艺,有把握治好你的手伤,顶多半年,便可恢复了!。”
闻言君念瑶等人都松了一口气,陈锦书继续哭道:“那今日的考试怎么办,还能继续吗。”
温其宣道:“你今日是考不了了,弃考吧,明年再来便是。”
其他人都安慰道:“大不了明年再考,少考一场没事的。”
陈锦书突然挣扎的厉害,说什么也不继续上药了,非要回去继续考试,君念瑶死死摁住她:“照这样流血下去,你的手要废掉了,不还有明年春考吗,明年也可以继续霸榜的。”
陈锦书哭的厉害:“没有明年了,我现在就要回去考试,老师,我要回去考试。”
温其宣厉声道:“君念瑶说的没错,你的手需要赶紧医治,不然就真的废了,就算这次考第一又怎么样,那也是你最后一次弹琴了。”
“老师!”陈锦书哭的有些喘不上气,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老师,我没有明年了,明年我就要嫁人了,我上不了学了。”
几人皆是一愣。
温其宣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要进乐府,当乐师吗?怎么突然要嫁人了。”
陈锦书道:“我家里人送我来学堂,就是镀金的,为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如今有个大户人家找我娘提亲,她自然就同意了,我闹了很久,这个月我收到乐府给我的请柬,上面说我已经在学堂琴艺考试中连得三次榜首了,若是这次还能得第一,乐府就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考核,就有机会留下当乐师,进宫献艺。”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拿着请柬找我娘谈条件,我娘说若我真能去乐府,她就替我把亲退了,若是不能,就只能乖乖嫁人,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老师,我必须考试。”
“不行,这样下去别说你手会废掉,你连命都会丢,我不能拿我学生的性命开玩笑。”
无论陈锦书如何哀求,温其宣就是不答应。
君念瑶自是理解陈锦书道难处,却也无更好的办法,对温其宣道:“老师,您看能不能先给她止血,熬些药稳定伤势,把她安排到下午最后一场,若是她明年真的回去嫁人了,怕是要遗憾一辈子的。”
温其宣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对君念瑶道:“那个止痛药,你还有吗。”
“有,我随身带着呢。”
“将药给她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