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朔凑到二人跟前,小声将计划托出,豆子不禁拍掌喜道:“好玩!好玩!”夏朔本想先将肚儿圆和苗翠翠送出府去,但他偷偷望向院外。但见林中树后隐隐有人影晃动,且三人分据三方,想要出去,已是不能。
这一日三人在院中部署排演,肚儿圆见他们忙前忙后,询问在做什么。
豆子神秘道:“咱们在设伏呢,入了夜你就等着看戏吧。”
倏而日影沉沉,转至傍晚,夏朔将肚儿圆和苗翠翠藏在后花园的假山之中,特意嘱咐不要出声,更不能出来。
不久后夜色降下,院中一片安静。
墙头上翻过三道人影,落在角落,粗嗓子的低声道:“大哥,怎的这里没有烛火,死气沉沉的,好似没人了?”
“白日里我们在外监视,这宅子大门一直都关着,他们定还在里面。”
“那还等什么,咱们去搜!遇人就杀!便是仙肉也不留活口。”这粗嗓子之人等了一日,早已烦躁无比。手握大刀,恨不得立即砍肉杀人。
“二哥别急,这院里我总觉得怪怪的。那青发罗刹若是设计埋伏,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三弟怕什么,他虽然厉害,但咱也不是吃素的。他妈的,老子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出这口恶气。”
“二弟莫急,先寻四弟的下落才是,咱们还是先悄悄摸查。”说罢,他当先矮身凑到门前,朝窗纸上戳洞,又贴耳听去。三人复又窥探了一番。
待查完汇合,粗嗓子的疑道:“他奶奶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三弟,你鼻子最灵,可闻到了什么?”
尖嗓音的道:“没闻到。”
“这可怪了,难不成他们竟然真的溜走了?”
“或是都藏在了院里,和咱们玩躲迷藏呢。”
听到这话,粗嗓子极为不耐骂咧咧的道:“他妈的,想唬老子?老子一把火将这全烧了!”
他话音刚落,大门外突然升起一盏红灯笼,接着砰砰两声,院门如被大力弹开。
三人俱都一惊,粗嗓子奔到门口,但见红灯之下吊着一尾白纸,纸上竖写几个大字:
“何人擅闯我府,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粗嗓子正欲破口大骂,院中一个汉子走到月光之下。露出一张阔脸鹰鼻,双目炯炯,薄唇下生有一绺长须,颇有些真人之范。
他将两手一搭,作了个揖客客气气的道:“我等兄弟三人冒昧叨扰,还望主人勿怪。”他唇口未动,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将出来。
半晌,眼见四下没有动静。他又接着道:“在下姓陈名社君,这位是我二弟叫陈老虫,这是我三弟陈子神。我等兄弟三人前来乃是为了寻找四弟,不知尊下有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