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试着杀死我吧，恶徒！”火剑再次袭来，确认这位老太太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之后，乔林果断开枪。子弹穿过火热的胸膛，“奥菲利亚”倒在了绍德尔·凯莱的身边。

她死了。

乔林心有余悸，顾不上抹去脸上的血迹，跑去查看绍德尔·凯莱的状况，他大抵也的确是死了。乔林拂过他的脸，替他合上眼，准备进入他俩的房子里回收最后的证据。

“那个……冒险者先生！”那位书店的老板蒙着眼摸着墙找来，双腿止不住地抖着，“我有个不好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刚刚这里发生的内容是《埃勒蓬山上的雪》第8幕到第10幕的内容，复仇的奥菲利亚杀死了收留自己的波洛涅乌斯，但是不敌克里狄乌斯，被克里狄乌斯杀死了。”

“这么巧？”

“然后，然后……这剧后面还有剧情。”

“是什么？”

“圣帝被奥菲利亚感动，派下天使来绞杀克里狄乌斯……”

“啊？”

原本平静下来的小镇再度刮起大风。已经几近熄灭的书籍被这风一吹重新燃起，爆燃的大火吞噬了“奥菲利亚”的身躯，火团竟缓慢地悬浮到空中，形状百般变化，最终固定成了一个带有八只翅膀的眼睛的形象。

趁着这个“天使”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乔林大声问：“后面呢，还有什么情节吗？”

“天使也无法杀死偷窃了人皇之位、获得了人皇力量的克里狄乌斯，所以将奥菲利亚和洛瓦尔的灵魂复活，让这二位合力击败了他。克里狄乌斯死后人皇的力量被封印，天使化作教皇代表圣帝管理人间，奥菲利亚和洛瓦尔被封为第一代圣女和勇者，到这里就结束了。”

“真他妈是个老掉牙的操蛋宗教传说。”乔林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竖着的“大眼睛”。为什么局势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一开始不是来调查灵异现象、死灵法术的吗，怎么稀里糊涂地成了一个宗教舞台剧的大反派？

不断来袭的焚风令乔林内心焦躁。眼前的这东西真的是“天使”？自己的枪械对它有没有用处？一切，都要打了才知道。

一连串子弹呼啸着扑向半空中的“眼睛”，子弹穿过了这怪东西，带出去了几张碎纸。

受到攻击后，这大眼睛的眼珠子里释放出强烈的光芒，红色的光束向乔林的方向扫来。这激光不似克莱因集团使用的合击法术那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但温度依然很高，被照射到必然会烫伤。乔林迅速后退拉开距离，借助房屋掩体躲避激光直射，在大眼睛重新寻找目标的间隙进行射击。这样的战术十分有效，乔林每每得手，这大眼睛的形态就会发生摇摆，需要从镇长的屋内补充更多纸张来维持。

看来，这东西也是由那些纸张和上面的法术回路组成，本质上应该也是属于死灵法术的分支。确认了这一点，乔林便心中有了数。只要把那些纸张给消耗完毕，这怪物就会自行消散，任务自然就会完成。

为了加快消耗对方的速度，乔林端出了QL-12，AA-12自动霰弹枪。这一次，AA-12不使用独头弹，换上了她的原配——12毫米口径霰弹。那颗悬在空中、不会移动的大眼睛简直就是完美的标靶，在30米距离内，12毫米霰弹所散射出来的9枚弹丸都能够对它产生极大的“杀伤”。

现在，乔林担心的就只剩下所谓“奥菲利亚和洛瓦尔的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