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小七睁大眼睛。

柳青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你知道为什么大奉王朝能统治这么多年吗？”

李顾鸣在一旁插话：“因为有个好皇帝？”

“不。”柳青烟放下茶杯，“因为大奉王朝掌握了一种秘术，能够操控鬼魂。”

李顾鸣心中一动。难怪他手里的令牌能召唤鬼魂，原来这是大奉王朝的秘术。

“这种秘术记载在一本叫《玄冥经》的书里。”

柳青烟继续说，“每一代皇帝都会把这本书分成几份，交给信得过的大臣保管。

你师父张三河，就是其中一个保管人。”

“那王铁匠...”

“王铁匠手里应该也有一份。”柳青烟说，“不过他未必知道自己保管的是什么东西。”

李顾鸣摸了摸怀里的铁盒：“所以赵无极是想收集全部的《玄冥经》？”

“对。”柳青烟点头，“他想用这个秘术来谋反。

你想想，如果能控制所有的鬼魂，那还有谁能阻挡他？”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推门进来，正是柳青烟手下的探子阿贵。

“帮主！”阿贵气喘吁吁地说，“青龙帮的人开始行动了！

他们在城南水源地投毒！”

柳青烟脸色一变：“这么快？”

“是啊。”阿贵说，“他们趁着夜色，分成几队人马，同时在几个水源地行动。

我们的人跟着其中一队，看见他们往水里倒了些黑乎乎的东西。”

李顾鸣站起身：“看来赵无极是想逼宫了。”

“什么意思？”小七不解地问。

“投毒只是幌子。”李顾鸣解释，“等城里的人喝了毒水，出现症状，赵无极就会以捕快司指挥使的身份出面，说是有人在作乱。

然后他会带兵进宫，说是为了保护皇上。”

“到时候...”柳青烟冷笑，“皇上就成了他的阶下囚。”

“不过...”李顾鸣眯起眼睛，“他大概没想到，我们已经提前知道了他的计划。”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柳青烟：“这个给你。”

柳青烟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

“捕快司的腰牌。”李顾鸣说，“我让几个鬼魂附在上面了，你带着它，那些鬼魂就会听你的话。”

“你就不怕我用这些鬼魂对付你？”

“怕啊。”李顾鸣笑道，“不过我更怕赵无极得手。

再说了，你要是想对付我，也不用等到现在。”

柳青烟看了他一眼，把令牌收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李顾鸣说，“既然赵无极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个大的。

阿贵，你带人去城南水源地，盯着青龙帮的人，别让他们真的投毒。”

“是！”阿贵应声。

“小七。”李顾鸣转向小七，“你去找王铁匠，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一个人...”小七有些犹豫。

“放心。”李顾鸣拍拍他的肩膀，“我让两个鬼魂跟着你。

有什么危险，它们会保护你。”

说着，他掏出一张黄符，在上面画了几笔，递给小七：“拿着这个，那两个鬼魂就会听你的话。”

小七接过符纸，只见空中飘来两个虚影。一个是个白发老者，一个是个年轻女子，都是些死去多时的冤魂。

“柳姑娘。”李顾鸣对柳青烟说，“你带人去城北水源地，我去城西。

等抓住青龙帮的人，就把他们带到醉仙居地窖。”

“你就这么相信我？”柳青烟问。

“不相信又能怎样？”李顾鸣耸耸肩，“现在只有我们能阻止赵无极。”

柳青烟沉默片刻，说：“好，我答应你。不过事成之后，《玄冥经》...”

“到时候再说。”李顾鸣打断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些投毒的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中的街道。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敲着梆子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时候不早了。”李顾鸣说，“我们分头行动吧。”

李顾鸣刚要出门，柳青烟叫住他：“等等。”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解毒丹，以防万一。”

李顾鸣接过瓷瓶，在手里掂了掂：“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做事，向来喜欢留个后手。”柳青烟嘴角微扬，“不过这次，我倒是希望用不上它。”

李顾鸣把瓷瓶收进怀里，转身下楼。刚出酒楼大门，就看见一个小乞丐蹲在墙角，正在啃一个馒头。

“小福子。”李顾鸣喊道。

小乞丐抬起头，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李大人。”

“去把你师兄师姐都叫来，今晚有活干。”

“什么活？”小福子眼睛一亮。